【胖雨】忘了牵手(上)

担心太久没更你们把剧情忘掉了所以没转,事实证明我是极其有先见之明的。。。

此巾已废:

☞be还是he我也不造
☞联文 @苏幕遮 
☞ooc  au  勿上升

  
  
         手里的仙女棒快要燃尽了,夹在火药里的木棍被灿烂的焰火点着,此时发出噼啪的细响。周雨晃了晃手里的仙女棒,将火焰晃灭了,一缕青烟从烧焦的木棍上袅袅升起,在路灯惨淡的光底下看不清楚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樊振东把手里的那一根仙女棒又点着,赤色的焰火喷射出来,周雨拿起手里没有点燃的那一支去接了火。五彩斑斓的火光映在两人脸上,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小冰晶折射着火光,落在两个人的身上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对着仙女棒许愿会不会成真啊哈哈哈哈?”周雨笑的肩头发颤,微微颔首凑到比自己矮些的樊振东身边。樊振东耳朵冻得冰凉,周雨的脸颊蹭过来,渐渐有些发热。樊振东缩了缩脖子:“说不定呢?许一个试试?”
  
        光怪陆离的缤纷落入眼睛里,两个人一齐闭了眼,心中默念着自己的小心愿。火药燃尽后呛鼻的味道惹得周雨小小咳嗽了两声,樊振东吸了吸鼻子,专心听着周雨在耳畔浅浅的呼吸声。
  
    
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十九岁遇上樊振东的时候,小孩才十四岁,已经跳过初三上了高一。周雨的父母与樊振东的父母相识较久,受樊振东父母之托,周雨刚上了大学,就去给樊振东做了家教。说是家教,樊振东学习不错脑子也好使,周雨去做家教也就是给他批批卷子讲讲题,周末忙里偷闲还能一起跑出去打打球看看书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周雨管樊振东叫小胖,后来叫急了,也就一个胖字带个儿化音就过去了。樊振东倒是一直乖巧的叫他雨哥,偶尔急眼了才会叫他周雨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樊振东结束了高二下班学期的期末考试,高二升高三的假期只有十天,趁着他开学之前,周雨带他去骑车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自行车骑得不算快,炎热的风吹过脸颊掠过耳畔,双腿蹬着脚蹬子,车轱辘碾过柏油路发出沙沙的细响。樊振东骑在他身边,听着周雨说话的声音忽大忽小,用手背抹了一把滑到下巴上的汗水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骑到城郊的一处人工湖公园,两个人锁了车子,一起进去转悠转悠。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一团云,压的很低,还没遮住太阳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周雨还是说着话,从刚才到现在,话题不知道换了多少个。樊振东很爱听周雨说话了,他的声音不大的话,听起来有些黏腻,语尾带着上扬的调调,像是撒娇一样。听着周雨清了清嗓子,樊振东从斜挎包里拎出来一瓶矿泉水,拧开瓶盖递给他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“谢啦小胖。”周雨笑着说,他一笑说话的音调就会高一点,没了鼻音,也不黏糊了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从第一面开始樊振东就在想了,周雨周雨,这么阳光温暖的人怎么会是雨呢?
  
        一滴微凉的液体落在头上,紧接着,好几滴击打着樊振东的面颊和肩膀。明明没有阴云蔽日,却下起了雨。雨滴落得急,在半空里拉出一道亮晶晶的线条,折射着金黄色的太阳光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“是太阳雨啊。”周雨说,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呢。”周雨站在樊振东面前,额发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雨水浸湿了,贴在头皮上,被周雨胡乱抓了两把,揉的乱乱的。他眼里也像是有千万道明亮的线条,缀在那双赭色的眸子里,让它们更像是一对剔透的琥珀珠子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对啊,是太阳雨啊。樊振东抿了抿嘴唇,抹掉脸上的雨水。他用手掌蹭了蹭裤子,想要伸手去拉住周雨垂在身侧的左手。可是盯了盯周雨微屈的手掌,掌纹深深的刻在手心里,他又不想去牵了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 心动这个词樊振东是知道的,他不知道的,是此时胸口里有力的跳动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,都是心动的表现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们是朋友啊,朋友为什么要牵手呢?朋友怎么可能会心动呢?
  
     
   
        樊振东的父母出差,他暂时寄住去了周雨的公寓。此时周雨刚刚毕业,进了公司没多久,被上司压榨天天加班,顾不太上樊振东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樊振东说要来的第一天,周雨因为报告有些细节问题留下来修改,等到改完了,太阳也早就从西边地平线上消失了。钴蓝色从东方蔓延到西边的地平线,还没有黑透的天上,缀了些许明星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周雨刚一出公司心说坏了,来不及去接樊振东去公寓了,也不知道给他的地址能不能找得到。怎知道刚背着公文包打算走,就被人叫住了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 “小雨!”
  
         熟悉的声音,光是这两个字,周雨的心尖尖就颤了颤。一块小石子被丢入了湖泊,激起阵阵的微波,久久不能平息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周雨转身,果不其然,被撞得抱了个满怀。樊振东长高了,这是周雨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。周雨像以前一样,环住他的脖子,却需要垫些脚。樊振东单手抱住周雨,手抚过他的脊柱:“好久不见啊,小雨。”
  
         确实好久不见了,周雨用下巴蹭了蹭樊振东的肩膀,樊振东鬓角的硬发蹭着他的耳廓,扎扎的,带着痒。痒却不能挠,耳朵和心里都痒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 第一个掀开朋友这个标签,窥探到其下真正内涵的人总是先痛苦的那一个。明白友谊的蛋糕早就变了质,却还要为它挤上精美的裱花。那滋生蔓延的霉菌,布满“友谊”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不对啊,不该啊,什么时候这样的?
  
        肆意生长的爱意遍布了心田,星星之火,已经无法燎原。用锋利的刀刃去砍去削,那芒草刺痛了双手,也刺痛了根系紧攀的心尖肉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晚上周雨忙完了带回去的工作,樊振东还在打王者。不大点公寓只有一张单人床,周雨收拾了被褥打算去沙发上睡,樊振东结束了一把荣耀,拽住了搬被子的周雨。“咱俩挤一个床呗?以前不也挤过。”喜悦就跟糖一样,在口中慢慢化开,尝了一口就上了瘾,可周雨不能上瘾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吧,你那体型不得半夜给我挤下来啊?”
  
 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啊!小雨你居然嫌我胖了?”
  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胖不胖,咱们小胖一点都不胖。”
  
         周雨扔下被褥,揉了揉樊振东的脸颊。樊振东笑起来,一双眼眯成了峨眉月。周雨的手不禁在他脸颊上停了停,更大力的捏了一把,带着些许坏心眼想要捏扁了面前人的小脸蛋。这人真是可爱的别人不能不喜欢他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但是喜欢又怎么样呢?把心思藏在阴暗见不得人的角落一点一点杀死,又被他一点一点的救起来,不痛苦吗?
  
   
        痛啊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长夜漫漫,周雨听的清身后的人平稳的呼吸,以及不时发出的低低的鼾声。他闭着眼睛,脑子里却清醒异常。他仿佛看到了第二天的朝霞,以及站在朝霞中,冲着他微笑的那个人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 他就是光啊,是太阳啊。
  
         周雨往后蹭了蹭,后背贴紧了樊振东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。
  
  
       TBC.
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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